【朱白】穿越之替嫁男妃
第四十四章 中毒
缠绵过后，朱厚照看着身侧背对着自己的人，伸手轻轻抚摸脊背，却只摸到硌手的脊骨，心下发酸，轻声道：“伺候你的下人呢？”
裴文德并没有回头，沉默片刻后回道：“都走了，我喜欢清净。”
朱厚照其实也已经猜到，并没有惊讶，只是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和境遇，最终还是不忍心，伸手把他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，说道：“所以才把自己照顾得这般憔悴？你看你身上还有半点肉吗？摸着都硌得慌。”
说的话虽然是责备，却能听出话里的心疼。
裴文德低垂着头不看他，小声说道：“又没让你摸。”
朱厚照噗呲一笑，捏着他的下巴抬起，与自己对视，“还会顶嘴，难不成除了我还有谁会愿意摸你？”
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，却冷不防的戳中了裴文德的伤口上，生疼！
眼神瞬间暗淡下去，垂下眼帘，整个人看上去黯然失色。
朱厚照惊觉自己说错了话，可骄傲不允许他低头认错，却又舍不得看他这样难过。于是伸手把他揽进怀里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。
裴文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朱厚照这样抱过了，久到都已经记不清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。
听着胸膛有力的跳动，感受着这人带给自己的安心，忽然鼻子一酸，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。
他忙伸手去擦，却迟了一步，朱厚照已经捧起他的脸，用指腹仔细的擦拭，“哭什么，又没斥责你。”顿了顿，接着说道：“等下跟我去趟养居殿。”
“养居殿？”裴文德连忙坐起身惊慌的看着朱厚照，“我……我从未离开过照德苑，也没有见过皇后，更没有痴心妄想，你……皇上答应过留我一命，只要我乖乖呆在这里，就……”
见他如此惊慌失措，又语无伦次的，朱厚照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，抓住他的肩膀打断。“别紧张，不是要罚你，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
听清朱厚照的话后，裴文德才镇定下来，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朱厚照起身穿衣服，边穿边回答他的话。“一龙想请你帮个忙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整齐穿好自己的衣服，转身走到一旁的衣柜打开，竟一眼就看见了件他再熟悉不过的衣服，这世间仅此一件，即便皇后都不曾有过。
这是一件龙凤袍，大婚喜服，上面绣着龙与凤。通常皇上与皇后的大婚喜服都不会如此，皇上为龙，皇后为凤，从来没有龙凤一起绣上的。
而这件喜服上就是这样既有龙又有凤，只不过这衣服并没有等到大婚那日，朱厚照一直以为已经没有了，却不曾想他还留着。转头意味不明的看向裴文德。
裴文德刚缓过来的脸色又再次失色，手忙脚乱的从床上下来跪着，“我只是留个念想，偶尔看看，从未穿过，也不敢有非分之想。”
朱厚照转头从衣柜里拿出另一身浅色常服，一手拿着衣服，一手伸到他面前，“起来。”
裴文德慌乱的眼神抬头看朱厚照，不敢伸出手。朱厚照见状直接拽着他的手腕拉起来，把手里的衣服塞给他，“先穿衣服。”
说着又弯腰抱起他放回床上，责备道：“不穿鞋就下地，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。”
“我……”裴文德想要说什么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，换成了“谢谢！”。
朱厚照对于他的客气虽不舒服，却也没有再说什么，坐在一旁软榻上等着。
见他穿好，只不过这原本合身的衣服却已经松松垮垮，朱厚照一阵心疼，走过去替他整理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本来就瘦，现在更连衣服都撑不起来了，你还真是会照顾自己，故意如此想让我心疼？”
裴文德身子一僵，他怎么会故意，只不过……算了。低着头轻声道：“我没有。”
朱厚照看了他一会儿，转身道：“先走吧，北亲王爷跟王妃还等着。”
裴文德小心的跟在后面，眼睛一直黏在朱厚照的后背，一眨不眨，深怕一眨眼这一切就消失了，最后发现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。
一炷香的时间，朱厚照带着裴文德回到养居殿，朱一龙已经等得十分着急，而白宇已经吃饱喝足，在侧殿的卧榻上补眠了。
“皇兄，裴哥哥，你们终于回来了。”
这一声“裴哥哥”竟让朱厚照与裴文德皆是一怔，愣了片刻后才若无其事的坐下。
朱厚照：“裴文德，还记得“幻梦”吗？”
听见这两个字，裴文德整个人怔住，喃喃道：“幻梦！”
朱厚照接着说道：“是，一龙的王妃白宇，最近总是发呆嗜睡没有精神，所以想请你帮忙看看。”
裴文德愣愣的看向朱厚照，“皇上……信我？”
朱一龙抢在朱厚照说话前开口道：“信，皇兄自然信你，我也信。”
朱厚照瞥了眼朱一龙，看着裴文德认真道：“信。”
“信？没有想到事过多年，竟还能听到你跟我说这个字。谢谢！”
裴文德不知是伤心还是高兴，表情复杂的看向朱厚照。
朱厚照起身走着，语气平静道：“先去看看北亲王妃吧。”
裴文德压下心中的涟漪，跟着朱厚照进入侧殿。
一刻钟后，裴文德脸色难看的回禀朱厚照。“王妃确实中了幻梦，不过这毒尚浅，还未伤到根基，不过孩子怕是会有一些影响。”
朱一龙立刻惊慌起来，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与淡定，询问道：“那会如何？阿宇，阿宇会有事吗？”
裴文德安抚道：“王爷不用担心，王妃没事，孩子也能保住。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下毒之人，才能帮王妃解毒。”
朱一龙松口气，“没事就好，下毒之人我一定会找到，不会让他好过的。”
朱厚照：“可有眉目？”
朱一龙摇头，眉宇紧锁，他也是一筹莫展，“阿宇最近都没有出王府，衣食住行都是府里最信得过的下人准备，按理不可能会中毒，可他就是中毒了，而且还是就在这几日。”
裴文德：“此毒有潜伏期，看王妃的情况并不是近几日中的毒，而是半月有余。”
朱一龙惊愕，“什么？半月？
裴文德：“是，而且此人用的计量非常小，所以至今王妃才有反应。”
“如此心机，看来此人不容小觑。”朱厚照危险的眯起眼，朱一龙也是周身散发着寒气。
裴文德静静立在一旁不说话，神色也有了凝重。
半晌，裴文德行礼道：“既然皇上与王爷已有定夺，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裴文德想要退下，可脚都还没有抬起来，手腕却被朱厚照抓着不放。沉声道：“王妃解毒前你就在这里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。”
朱一龙在一旁看着，心里偷笑，他这个皇兄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，都这么多年了还是如此。
不理他们两，转身进了侧殿陪自己王妃去了。
裴文德看着抓着自己不放的朱厚照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，手上挣了挣，没有挣开，只好小心翼翼道：“皇上，你到底想要干嘛？”
被这样一问，朱厚照还真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好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嘛！
三年来，他每天都会想要去找这个人，可又每每克制住自己，当初的那件事他始终没有办法原谅，却又恨不起来。
他始终不相信这个人会背叛自己，可他又承认了所有罪责。朱厚照至今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。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说，只说“知罪”。
“你留在这里，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如此，我都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。”
朱厚照不给他拒绝的可能，把他摁在一旁的软榻上，沉声道：“乖乖待着，不然再惩罚你一次。”
“你……！你曾答应过我，不会再来打扰我的生活，今天你对我……现在你还要把我软禁在这里吗？”
朱厚照像听到个笑话一般，大笑出声，“是又怎么样？你能奈我何？”
裴文德：“……你……”
朱厚照今天心情特别好，看到裴文德忍着火气没办法发泄更是高兴，伸手一把把他拉进怀里，贴在他的耳边说道：“听话，留在这里。”
这句“留在这里”，曾几何时就是他所听过最动听的情话，而如今再次听到，却已是如同过了一辈子之久。
默默不言，任由朱厚照抱着，心里既喜悦又悲伤，矛盾的情绪让他有些手足无措！
正当他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回抱着朱厚照的时候，耳边再次传来朱厚照的声音：“陪我沐浴。”
说完径自拉着裴文德往殿后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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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三被屏了，就不重新发了！大家已经看过的就算缘分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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